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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茶，和她的两碗情人

　···　发布:　录入:2005-6-21　人气:统计中...

两碗是谁？就是我，我以前有名有姓的，据说祖上还封疆拜爵过，但是因为饭量大，每次和别人一起吃饭，无论碗多大都吃两碗，所以，他们都叫我两碗。　　两碗就两碗吧，名字只是一个称谓，不过他们叫我两碗的嘲笑，让我都不愿意搭理，除了红茶。　　“两碗，你在不在听我说话，”红茶的声音脆而尤清，带着柔柔的江浙腔，好象有叫了几十年一样的韵味：“两碗，你明儿记得带个麦克来，我要听你的声音。” 　　听到这话时，我差点从电脑桌前摔下来，虽然新社会妇女是解放了，但也不能都是王母娘娘级的人物啊。怎么现在的妹妹，使唤男人象掰手指一样的随意。　　第二天，我没有带耳麦来，为了不助长女权主义的德性。　　第三天，红茶跟我说：两碗，周未愉快！　　第四天，我问她吃点什么？她说要喝两碗红茶。　　还好，我只是两碗，她也只是红茶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两碗红茶，成双成对。　　一红茶小语　　都想不起什么时候认识红茶的了，在网络，她有很多的名字，可能一些ID早已是大虾级人物，她就让她大虾的ID死亡，重新注册一个名字。

这样，好象让人在网络里拥有很多次的生命，天天焕然一新，崭崭灿灿。　　我喜欢她的一个名字：红茶小语，想想在一间绿意盎然的小屋里，拥着一杯袅袅水雾的红茶，喃喃自语，或是和趴在脚边的小黑轻轻地聊上两句，是件多么惬意的事。　　小黑，是红茶刚刚走失的一只小狗，真正了解什么是红茶，是关于小黑的故事。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，就是喜欢养一只可爱的狗。　　一本书上说过，爱狗的女人有一颗善良的心，狗长得那么丑，她都可以接受去爱，那么至少她的心扉是对丑男人敞开的。如果有一天，世界上的女人都爱狗，那天会是丑男人的节日。同时，据说爱狗的女人，夜晚总会抱着一个东西睡觉，大概是缺乏安全感，红茶是，我也是。　　红茶很伤感，因为小黑的走失。两碗告诉她，以后别再养宠物了，天天在一起，即使是一块石头，也会捂得火热，何况是一只听话的狗儿，所以伤心总是难免的。　　红茶还是很伤感，因为小黑走失后，剩下我和她天天在一起。　　“两碗，”红茶说：“你是一个妖怪。” 　　“妖怪可不是宠物，”两碗回答她：“妖怪是要吃人的。” 　　红茶开始害怕了，怕两碗这个妖怪吃了自己，更怕自己也变成一个妖怪。　　二两碗　　上班，下班，每顿吃两碗饭，睡完午觉睡夜觉，上网，好象两碗的生活就那么丰富，再丰富一点点就是和一帮山人海客喝酒。　　喜欢喝到五成那种微微醉倒的状态，然后撕破脸皮地发泄，堂而皇之地暧昧，这种恃无忌惮，在酒精的掩饰下，可以赤裸裸地放纵。但总是好景不长，最终会喝到头昏眼花，道路崎岖，由“保镖”护送回来。　　每次这样晕头转向地倒在床上，两碗总会浑身火热，口干舌燥，好想有个人在旁边沏上一杯茶，一杯红茶。沏这杯红茶的人最好是一个女人，象红茶一样茗香四溢的女人，这样的女人是极品女人。　　两碗叫红茶是极品女人，虽然红茶从没给两碗喝过一滴水，但两碗相信红茶是个极品女人，是直觉相信，直觉不是女人的专利，男人也有，只是男人被直觉害得不再相信直觉了。　　直觉还告诉两碗，红茶喜欢和两碗在网络如此地矫情，她会传来一个吻，还会在两碗的名字前面加上：亲爱的。　　“亲爱的两碗，晚安！”红茶跟两碗在QQ上告别。　　然后发一个硕大的美女头像在作非常惹火的亲吻动作，让两碗的心咚咚地打鼓。　　三夜话　　电脑的音响很烂，可是红茶还是让我听她放的歌，旧上海的酒巴风月小调，台湾版的普通话，旖旖伲伲，听着确实放松心情。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纪念解放前的旧社会。　　那一夜，是红茶的夜话时间，我带着耳朵当听众，没有麦克，只好打字和她交谈。她放着歌，在随着曲子胡说八道。红茶说：“我享受反动的快感！”难怪，首首曲子旧上海。　　在电视里，总听到说主持要多么的常识丰富，多么的聪明过人，主持人的工作简直就是天才的专利。而这一次听红茶的主持，才知道当听众其实更辛苦，在听到的红茶夜话中，五句里有两句是：“你怎么这么慢呀？迟钝！” 　　两碗一边流汗一边飞快地打着：“我用的，只是五笔。”打完，再揉揉快抽筋的手指。开始体会到，语言真的是人类最成功的物种进化。　　语言，还是红茶的强项，她会说好多种方言，每种方言还都只会那么几句。　　红茶的夜话，在怀旧情调的音乐声中，娓娓而至。从她小学，初中到工作；从她初恋，热恋到失恋。她漫无边际地聊着生活中的小事，仿佛漫步在自己的时空隧道。　　泰戈尔说：你孓身独处在灵魂的无边寂寞里，沉静而寂寞的姑娘是一朵孤独的莲花，盛开在爱情的茎叶上。　　四出来，红茶　　“出来！红茶！”打开QQ，上线对红茶说的第一句话。红茶总是隐身，好象隐身了就能够躲避无聊人的纠缠。而恰恰相反，能纠缠自己的不会是无聊的人，往往是自己的心，那又该如果躲避。　　“出来，红茶！”两碗又在QQ上叫她，红茶没有应答。红茶不在的时候，突然觉得上网没有什么意思。很多的时间，是在等待红茶的到来。魔鬼辞典里对等待的解释是：等待，折磨人的最好办法。　　两碗有时也想不明白，为什么象个无根的灵魂一样这样在网络里瞎混，究竟是在寻找什么样的快乐，或许是生活太无趣，只好这样挂在线上，或许，这样在网上挂着本身就是一种无趣的习惯。　　网络很浅，寂寞很深，两碗想离开那张挂着的网。　　“出来，红茶！晚上出来坐坐！”两碗邀请红茶出来吃饭，喝真正的红茶。　　可是红茶不答应，理由是：她从不见网友，而且是我这样丑的，根本不予考虑。　　突然，发现红茶跟两碗其实是在过一样的生活，所以都在找自己的娱乐，她在建一个自己的BBS，而我在写关于红茶的故事，现在这个故事就要结束了，因为红茶开始躲着两碗，让两碗有些难过，难过自己为什么不是帅哥。　　五风干的茶迹　　听说一只羊没回家，是一只迷途的羔羊，我不奇怪，羔羊有四条腿，走着走着，就走丢了，去找等待它的灰狼。　　听说一个人没回家，成了一个流浪的人，我不奇怪，他有两支脚，跑着跑着，就跑开了，去找能够自由的地方。　　红茶的失踪让我很郁闷，留下一只茶碗，还有茶碗里淡淡的痕迹。　　两碗：写我们的故事，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。　　红茶：什么条件？　　两碗：“三陪”…… 　　红茶：（巨大的眼睛），倒。哪三陪？　　两碗：我在线的时候，你不许走，陪我说话。　　红茶：唔唔，晚了，我要睡觉了。　　两碗：不行，不给睡，你一陪都作不到，第一陪就是陪我不睡觉。　　红茶：我累了，睡觉了。　　两碗：别人的陪是要陪睡觉，我的是要你陪不睡觉。　　红茶：我陪你睡觉，一起睡吧，88两碗：哦呀！！！　　红茶就这样下了线，留下两碗孤孤单单的一个人。　　红茶还会这样上线，让两碗哭笑不得。　　红茶：两碗，昨晚梦到你了。　　两碗：啊，我在你梦里是什么？　　红茶：没什么呀？　　两碗：是不是帅哥？　　红茶：唉！不是。　　两碗：那是什么？　　红茶：两个园园的白瓷碗呀！　　两碗：晕。　　六看到的和想到的　　红茶没有见过两碗，所以，在红茶的梦里，两碗只是两个园园的白瓷碗。　　两碗却见过红茶，在视频里。一个不到十平方厘米的框框里，红茶一笼红衫，半散着黑，坐在那叽叽喳喳。　　她好瘦，瘦得让我羡慕，听别人说捐献自己的器官给别人是件高尚的事，我很想很想把身上的肉捐给她，向她表示最真切的爱意。　　视频里的红茶看不真切，而且红茶将镜头放得很远，脸是模糊的，五官只有轮廓没有细节，模糊的是朦胧的，人总有想象力，这种想象力通常让朦胧的都忽略成美的。　　在笑声中，红茶关掉了视频，对两碗吝啬起她的美色，不过笑声似乎依旧环绕四围，她属于笑起来没完没了的人，这种快乐的细胞，传染了两碗，也传染了很多和她一起聊天的人，让她象一个精灵般在网络中受到宠爱。　　红茶喜欢狗，还在用一个叫酷狗的软件，一个类似QQ的聊天工具，但可以下载分享很多好听的歌，她让两碗也装了一个，一起分享她寻觅来的MP3，一起在KUGOO里厮混。　　歌声响起，一首吉它曲：献给艾丽丝。让人勾起好多记忆。大学里，我刚开始学吉它就弹这首曲子，为了博得美人的一笑，曾经四个指头硬茧如石。听红茶说她以前的男友也是弹吉它的好手，一个跟我一样的傻蛋。想那时的红茶也是静静地坐在她男友身边，看一双手在吉它上挥舞出悦耳的旋律，然后报以动人的笑容。却不知道这个傻蛋为了弹这首曲子，有被多少人驱赶过多少次的屈辱。　　工作后的两碗不再弹吉它了，那种被人勒令只能再弹三“床”，不得超过十分钟的屈辱成了过去。而一而再，再而三被人拒绝的屈辱成为现在，红茶拒绝我的邀请，一而再，再而三，三而四，四而五…… 　　七对视　　心诚刚灵，有人在佛祖面前祈求了五百年，才换来和别人的擦肩而过。我的命好多了，虽然红茶一次次拒绝我，但这一次她答应了，答应和两碗共进晚餐。　　死缠滥打，港片里介绍过追女仔的最有效招式，让两碗偷偷地学会了，让红茶也悄悄地投降了。当红茶走到餐馆门口时，我认出了她，白色的短衫，白色的裙子，白色的凉鞋，黑色的长发和黑色的眼睛。　　她坐在我面前就开始笑，“才子，你不是又老又胖又丑吗？” 　　我想解释我说我又老又胖又丑是在和谢霆锋比，但没敢说出声，怕她笑掉的大牙打烂了我这个碗。　　这餐馆的服务设施上了档次，但服务水平还在八年抗日战争时期的水平，那时候吃饭都让男人先吃，吃饱了好去痛打日本鬼子。但在改革开放如此多年后，居然还是先给我端来了饭菜，让两碗在红茶目光炯炯中展示吃相，极不自然。　　“我看着你吃，你也吃得下？”红茶问，一脸狡诈，坏笑着让眼睛的光彩如探照灯的光芒。　　“嗯，嗯……”我不去理她，加快下巴的咀嚼进度，先吃饱，然后等待红茶进食的时间，再去观摩她的吃相，这样不会太亏。　　果不其然，红茶很不习惯地在我的观察下吞咽，别扭得一会是左手执勺，一会是右手把叉，“你别看我吃了好不好？”红茶终于受不了这种类似上台表演的刺激。　　“嗯，嗯……”我答应着继续注视着红茶的可爱，这份细致有点象在上解剖课，就是隔了一张桌子远了点，但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藏在头发里的耳坠，看到她敞口的领口下有一圈红线，还有性感的锁骨。　　只有骨感美女的锁骨是性感的，胖子从来就没有染指过这份性感，包括唐朝那位一笑百媚生的杨贵妃，因为胖人的锁骨让脂肪给掩蔽了，透不出形状来。　　红茶看到我在笑，却不知道那是在欣赏她的性感，她耸耸肩，让性感的锁骨运动起来，感觉好似在饮一杯醇香四溢的茶。　　八拿鼻子喝一杯　　互相观摩地吃法，饭菜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消灭了，甜品是一个精致的巧克力冰激凌，说它精致，是冰激凌上摆设的各式水果人工盛开了一朵古怪的花。红茶急切地动手对付那些花瓣，可以看出她喜欢吃冰激凌。　　“如果，如果你把那瓜皮也吃了，我就拿鼻子喝了这杯水。”我指着我面前的水杯，里面有半杯水，吸引住了红茶的思维。　　红茶停顿了一会，“拿鼻子喝？？？”她有一颗善良的心：“会难受的，算了。” 　　“我练过的，你吃瓜皮，我就表演给你看，而且很容易学。”我说话的表情，让红茶知道我一定是在整蛊，但也让她充满着好奇。　　上当受骗，一般不是因为诱惑，就是因为好奇。红茶吃了瓜皮，用好奇的姿态看着。　　我左手捏着鼻子，右手拿起杯子喝起水来，“这就是拿鼻子喝水，学会了没有？” 　　“哈！哈！哈！”红茶大声地笑着：“我明天拿脚洗脸！哈哈哈！” 　　晚餐，在红茶肆无忌惮地笑声中结束了，冰激凌的滋味还让红茶惦记着，在送她回家的路上，每次路过冷饮店，她都有叫我停车的冲动，或许是红茶还想吃一个冰激凌，或许是红茶想冷却一下，不让我感觉到她散发的热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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